鹿惊

2

爆炸发生的时候李先生也接到了出警通知，支援机场的爆炸现场。

李先生很严肃，却没人发现李先生很紧张，因为凌先生今天出差回来，也在机场。

现场一片混乱，安排人手疏散人群的同时李先生抽空给凌先生打了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熟悉的女声给李先生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他握住颤抖的指尖，带着镇定安稳的表情继续守在自己的位置上。

你们都不会有事，所以你也不可以有事。

一个姑娘撞进李先生怀里，几乎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大声说救救他，救救我丈夫！

李先生带着人赶到姑娘丈夫身边，情况不妙他立刻让人给找医生，身边的小方却说，副队，人手不够，大部队还被堵在机场外面呢！

李先生抓出手机就要打电话，翻出号码的时候才想起刚才冰冷的女声。

或许他也会变成这失声痛哭的人中的一个，不过哭的出来吗？李先生想。

我是大夫，请让一让！有人说。

李先生机械的转头，看着熟悉的高大身影朝自己这个方向走来，忽然就头脑一片空白了。

熏然，过来给我搭把手。凌先生朝李先生喊，李先生并没有反应。

副队，凌院长叫你呢！小方又喊，这时李先生才回过神来，吸吸鼻子，又是那个镇定自若严肃安稳的李副队。

李先生做了报告开车回家，说实话他脑子还是懵的……在机场所有的行为似乎都是身体的自然反应，他的大脑还没有恢复过来。

开门后迎接他的照例是凌先生，可李先生觉得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饿了吧，洗手准备吃饭。凌先生在厨房，背对着李先生忙碌。

一桌子热腾腾的饭菜在桌上，色香味俱全。李先生突然觉得被熏了眼睛，眼泪啪塔砸在桌上，李先生吓到了，凌先生看到了。

一时间只有沉默伴着热气。

熏然，我没事，好好儿的。

李先生望着凌先生不说话，眼泪直冒。

我不想丢下你啊，我怎么能丢下你呢？凌先生隔着餐桌轻碰李先生好看的鼻尖，声音温柔的像春天的风。

李先生突然抓住凌先生的手指，老凌，我哭出来了，我居然真能哭出来！李先生在笑却比哭还难看。

我都在设想看到你遗体时候的表情和动作，想我该以哪一个身份出席你的葬礼，想我以后该怎么面对这个空荡荡没有你却到处是你的房子……所有的设想里唯独没有哭，可我现在居然哭出来了……

李先生的声音在发抖，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凌先生看着小孩儿哭成这样，心里疼的要命，安慰的话却说不出口，他亲吻李先生的眼角，苦涩一点一点荡进心里。

是不是傻，凌先生不知道是说自己还是说小孩儿。

不傻怎么会跟你在一起。李先生吸着鼻子反驳。

好好好，傻。

你才傻！

感谢落落的脑洞，可素这个梗好难啊……嘤嘤嘤
不管！人家写完了！就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