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与少年

【林秦ABO 】下弦月 (五)

这章就说说案子不谈情了,一些逻辑常识有问题的地方……不要太在意了嘛~我真的是 ……(˘•ω•˘)
预警:生子有,狗血有,OOC有,私设有
并没有路人x秦明的情况,请放心食用



以下正文



“林队,赵大庆的omega曾玉琴见到尸体的时候非常确定的表示这就是赵大庆本人。”小黑在向林涛报告情况。

刑警办公室里林涛和参与案子的队员围成一圈或站或坐,那个读了阿加莎全集的李大宝也在,当然还有盘踞在林涛队长椅子上的秦明秦科长也在,他不说话,但两米八的气场足以碾压在场的所有人。

林涛坐在办公桌的一角,身体微微倾斜,大长腿吊着脚尖一下一下点着地面,他剑眉微蹙,手指不停转动着马克笔,“她为什么就能这么确定?”

“是这样的,”小黑抽出当时的记录,“曾玉琴当时是这么说的,我是他的omega ,我当然能确定。”小黑挠挠头发,觉得不可思议,“有那么准?”

秦明感觉到一众若有似无的视线飘向自己,他歪着头打量了几个闪躲的眼神,郑重的看了憋着笑的林涛一眼。林大队长立马收住嘴角咳了一声,“关于缔造精神联结这一点,omega确实能有这方面的特殊感知,但这种感觉太个人,是不能作为证词和断案依据的。”秦明不动声色的点头,表示赞同。

小黑继续说道:“而且赵大庆和曾玉琴没有子女,我们没有办法从DNA上下手,唯一寄希望的是他的腺体。”

“没戏了,”李大宝双手一摊,“大火让腺体严重受损,没办法提取相关生物检材。”

“并且曾玉琴说,既然她丈夫是意外身故,希望我们能尽快将遗体交还,好让人入土为安。”小黑合上材料放到林涛办公桌上,秦明随即拿了过来一页一页翻看着。

林涛用笔敲打着办公桌,轻轻摩挲着下巴,“小赵,现场勘察有什么问题吗?”

被林涛点名的小赵马上打开投影,指着现场的照片说:“从现场看确实没什么疑点,起火原因是线路老化油路阻塞再加上撞击产生火花,起火点确实是在那个位置,刹车痕迹也进行了对比,没有问题。”

“那这么看确实是起交通意外了?可是……”林涛抬手指着投影上烧得面目全非的车子,“为什么副驾驶的车门是打开的?”这是一个一直困扰林涛的问题,他始终想不通既然是意外那为什么会打开副驾驶的门,难道当时车里不止一个人?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副驾驶的门是这起交通事故里目前为止唯一的违和点,如果车里有两个人,那么这个人就算不是嫌疑人也应该是知情者,但警方在勘察现场时并没有找到关于第二个人的存在痕迹。

林涛始终坚信《道德经》里的那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既然存在那就一定有其原因,所以他跳下办公桌,拍了拍手,“好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这个曾玉琴我再去见一见。”

“我和你一起。”秦明也站起来,自从上次林涛对他的穿衣风格提出质疑后,他就慢慢改了往常的西装三件套,换成T恤加风衣,这种天气穿这个看起来似乎热了点,但也恰巧能很好的掩盖住腹部的隆起。

看着秦明跟着起身,林涛不满意的瞪了他一眼,不让去的意思十分明确,秦明眯着眼睛收下林涛的眼神挑起一侧的眉回看过去,一秒都不要林涛便败下阵来,只得哭丧着脸妥协。办公室众人就看着两人的眼神交流,纷纷表示,狗粮,我爱吃!……个屁哦!

按照惯例,林涛开车,大宝坐副驾驶,秦明则像个安静的美男子一样坐在后面。李大宝要去调查赵大庆的社会关系,林涛和秦明就去他家会一会他的omega曾玉琴。

“诶,我真的觉得很奇怪,”李大宝推推眼镜,扭头说道:“这个尸体的情况我实在有点不理解,”她指指自己的皮肤,“烧伤的地方有生活反应,但是他外眼角又没有鹅爪状改变,也没有睫毛征候,这不太合道理。”

“呼吸道,支气管和胃呢?”秦明杵着下巴说。

李大宝重重叹了口气,“快别提了,现在人家属不同意我哪敢动手。”

“家属?”秦明皱眉。

“现在曾玉琴已经咬死了尸体就是赵大庆,她扯着这个问题不放,解剖暂时不能进行。”林涛接话,手指在方向盘上敲打,“现在已经有人在后头叨叨,说我们拿着一起普通交通事故做文章呢。”

“为什么?!”李大宝不解。

“这还用说,”林涛无奈地一笑,“为了证明业绩啊,假装我们在干活没白拿人纳税人的钱。”

“切……”李大宝翻了个白眼,嗤之以鼻。

秦明一向对这些专业之外的问题不在行,渐渐养成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拿手术刀的习惯。听林涛这么一说撇了一下嘴角,干脆闭上眼睛。

赵大庆家就在南区城中村的一个出租屋内,普普通通的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看摆设并不像是有多少积蓄的样子,好在家里收拾的也算干净,有些地方还残留着刚擦过的痕迹。

曾玉琴显然没想到警察会到家里来,她把抹布丢进身边的水桶,不停在裤腿上擦拭手上的水,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眼睛还带着点红,略微肿胀,典型刚哭过的样子。

“警察同志,有,有什么事吗?是不是我家那口子的事,真的,真的我确定他就是大庆!”说着说着曾玉琴又要哭起来,林涛赶紧劝慰道:“我们只是过来问问情况,你不要紧张,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就行了。”

“我可以随便看看吗?”秦明的眼睛在不大的屋子里逡巡,视线最后停留在曾玉琴身上,把她从头到脚看了个遍,最后才没什么情绪的发问。曾玉琴攥着衣服边缘,勉强点了点头。

林涛斟酌了语气使自己尽量看起来温和些,“能告诉我案发那天晚上赵大庆为什么要这么晚从城南去往城北,是去做什么事,还是去见什么人?出事前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那天晚上……”曾玉琴思索了一阵慢慢说:“那天晚上我们都睡下了,他接了个电话说是要去那边接人。我当时还说那么晚就别去了,可是大庆告诉我人家给了很好的价钱去一趟就去一趟,谁知道这一去……这一去……”说到这里曾玉琴抽噎起来,林涛既不催促也不吭声,一时间屋里只听得到断断续续的微弱抽泣。

秦明从厨房转到卧室,卧室没有多大,一张双人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几乎就占据了全部空间。他扫了一眼便把视线停留在床前墙壁上的结婚照上,照片里曾玉琴站在赵大庆前面,而赵大庆的手臂环抱住妻子的腰,两人紧紧贴在一起,无比亲昵。秦明蹙眉,对着照片里两人的头顶比划了一下,反手叉腰,表情有些微的困惑。

随后又走到书桌前,伸出一根手指摸了一下桌子上压的玻璃台面,手指上留下淡淡的水渍,刚擦过的样子。一张看起来年代有些久远的照片被压在台面的一角。几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在照片里笑得一脸阳光灿烂,背后是一排厂房似的建筑,周围还停着一些车子,依稀能辨认东风两个字。

“他平时有没有什么仇家之类的?”林涛等着曾玉琴哭完了才慢慢发问,只见曾玉琴明显滞了一下,手更是不安的握在一起相互摩擦。

“没有”

撒谎。

恰巧此时秦明从里屋走了出来,看了一眼林涛对面的女人,淡淡招呼一声,“走了。”

眼看两人要走,曾玉琴马上站起来抹了一把脸,“警察同志,既然没什么问题你们什么时候能把大庆的遗体还给我?”

秦明回头看着这个女人,慢慢回答:“如果他是我就还,可是他是吗?”

“是啊!”

“是吗?”

“……是,是大庆啊!”当秦明第二次发问的时候,曾玉琴结巴了,一直以来非常确信的事情就在这一瞬间产生怀疑了,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alpha呢?

两人离开曾玉琴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早上还晴空万里的大热天突然就阴沉了下来,厚厚的云层堆叠在上空,伴随着隐约的沉闷雷声。秦明抬头看了一眼暗色的天空,双手握成拳使劲捏了捏。

“要下雨了啊……”林涛吸一口潮湿的空气向秦明建议,“老秦你要不先回去吧,待会儿下雨就麻烦了。”

秦明站在原地看着林涛,那一眼意味深长情绪复杂,林涛有些读不懂,他不太明白秦明为什么突然露出这样的神情,他甚至在那个深不见底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不易觉察的脆弱。

为什么要露这样的表情?林涛觉得困惑,是因为我吗?可为什么是我呢?“因为你是他的替代品呀!”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句话,林涛一下愣住了,一丝异样的情绪开始在心里作祟,并逐渐扩大。

替代品三个字让林涛心里止不住得烦躁,头又开始隐隐作痛,见秦明没有什么反应站在原地那股异样的情绪就有了抑制不住的势头。他把手踹进口袋里,动作幅度过大飞行夹克发出一连串衣料摩擦的声响,“回不回?”林涛问,口气不算太好。

秦明敏感的觉出林涛的情绪,他张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拳头攥得更紧了些,李大宝的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打进来的,看见来电提示的时候秦明暗暗松了口气。

“老秦,我查到了,你们知道赵大庆以前是干嘛的吗?”大宝口气透着激动。

“汽修。”秦明直接回答。

“诶!你怎么知道的?”小姑娘愣了愣,很快想到秦科长天才般的脑袋和分析理解能力,也不啰嗦,“他以前是干汽修的,而且好赌,听说当年欠了好大一笔钱才带着媳妇跑到我们这的。我想这案子肯定跟涛涛想的一样,不简单啊。”

“回局里,尸体必须解剖化验。”秦明语气坚决。

李大宝有些犹豫,“真解啊……”

“有任何问题,我负责。”秦明正色道。

秦明挂了电话,把李大宝调查到的情况跟林涛详细说了,又把自己在赵大庆家里发现的问题一并提了出来,这些问题突然让林涛胶着的思维裂开了一条缝,有什么点呼之欲出,他猛地转头看着秦明,对方脸上也有那么一丝了然,这样的话一切就对的上了!

“林涛,我回局里,你去……”

“保险公司。”

不得不说两人在某些方面确实心有灵犀得可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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